第 1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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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章
“恭喜小姐和姑爺圓房了。”招財站起身來忙道。
這些日子下來，招財跟在她身邊膽子也大了許多，不再像以往那樣小心拘謹。
沈清歡不知道她這欣喜從何而來，只伸了個懶腰錘錘背，道：“不要胡說，你家小姐我啊，可是在榻上睡了一晚上，到現在還腰酸背痛呢。”
招財一驚，忙走到她身後替她捏背，“啊，大小姐，那這事可不能讓池夫人和池老爺知道，他們就盼著抱孫子呢。”
“我聽說，昨日池老爺叫姑爺過去也為的這事呢，您想姑爺都這樣了，他們還想著教導，得是多心急啊。”招財疑惑道：“不過小姐您是不喜歡姑爺嗎？您剛見到他的畫像的時候，可是好一陣稱讚呢。”
經她這麽一提醒，沈清歡腦海裏浮現出這一段記憶，一向不待見她的老夫人，竟親自拿了一卷畫軸，到了她的院子裏，直說這是給她挑選的好夫君，讓她提前看看樣貌。
原身只看到了池澤的長相和家世，便覺得不錯，滿口應下。
這也讓當時仍在糾結之中的沈爹下了決心。
沈清歡從回憶裏解脫出來，“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。”
“是，小姐，奴婢這就去打水供您洗漱。”
待到池澤醒來，已是日上三竿。
二人在池家用過午飯，帶著池家夫婦準備的回禮，回了沈家，一同回來的，還有陳運。
池澤原本的小廝，因伺候主家不當，被沈清歡罰了一個月的月錢，趕到柴房劈柴去了。
新指過來的是個機靈的，這次他們回池家並沒有帶上他，一見沈清歡二人回來，忙上前來迎接。
“招財隨我去趟二小姐那裏。”沈清歡回房打理了一通，帶著招財出了門。
商城開啟還要些時日，這池澤又是如今這副模樣，讓他徹底恢覆的最快辦法就是從沈萱樂那把她娘的嫁妝要回來。
新來的小廝聽了她的話，忙道：“二小姐今兒一早就去了鏢局，說是鏢局裏的夥計這大過年的路遠回不了家，帶了些吃食過去關懷一下。”
聞言，沈清歡帶著招財也去了鏢局，除了找沈萱樂，她還計掛著走鏢漲轉運值一事，不過這剛過完年這個念想大抵是要落空了。
按著原文發展，這時候沈萱樂已在沈陸鏢局有了話語權，這次前去關懷留在鏢局的夥計，更是讓她刷了波好感。
沈清歡自然也不可能空手去，她命招財準備了些銀葉子，好讓他們分發下去，每人得些過年錢圖個喜慶。
這次出去還帶上了小黑，小黑一直關在籠子裏，是時候帶它出去放放風了，一路步行到沈路鏢局，因著還沒過初五沈陸鏢局並未開門營業。
門房的，見是她趕忙打開大門。
沈清歡吩咐招財將那些過年錢分發下去。
招財剛將裝著銀葉子的荷包拿出來，外面傳來一陣拍門聲，緊接著是一連串的呼救。
“開門！快開門啊！要出人命了，快開門吶！”
沈清歡前腳進了門，後腳便聽見這聲音，往鏢局內部走的步子一頓，回過身來問道，“什麽人在外面？”
門房的趕忙將門開出一條縫來，就見自家鏢局的夥計李二才正在門外狂敲著門。
“快開門啊！”
門房的回道：“是李二才。”
“把門打開。”沈清歡道。
門房的立時開了門，李二才飛撲進來，好似他身後有餓狼在追，“快關門，快關門！”說著，自己先門房的一步將門合上。
瞧他這副急切的樣子，沈清歡覺得有些不對勁兒，疑惑道：“你做什麽這麽急？”
眼見的大門關上，李二才才稍稍鎮定下來，他抹了把額上的汗，回道：“沒，沒事。”
瞧他這副樣子，就知道他在撒謊。
這大冬天的，什麽急事能讓他跑出一頭汗來？
還沒等從他嘴裏問出原因，又是一陣敲門聲，伴隨著叫罵，“開門！把李二才給我放出來！”
門外的人點名道姓，矛頭直指向一臉慌張的李二才。
一聽見這聲，剛還稍作鎮定的李二才又慌了起來，額上冷汗直流，呼呼的熱氣從腦袋上冒出來。
“你到底做了什麽？”沈清歡質問道。
門外的人見裏面不開門，也等不及了，喊道：“再不開門，就別怪我們把這沈陸鏢局的大門給撞壞了！”
“快開門！”
“我數到三，裏面再不開門，我們可就要破門而入了！”
“一……”
“二……”
“汪汪”小黑沖著門外叫了幾聲，門外的叫喊聲明顯一滯，不等外面再喊下去，沈清歡沈聲道：“開門。”
門房登時把沈陸鏢局的大門打開，外面正在推門的人一個踉蹌，穩住身形。
“李二才欠錢不還，沒錢還學人家進賭坊。”
沈清歡一聽，大概猜出其中緣由，她瞥了眼躲在人群之後的李二才，瞧著這人分外眼熟，再仔細看上兩眼，儼然就是內部選拔那日率先設賭的人。
沈清歡聲音淡淡地，聽不出喜怒，“欠了多少銀錢？”
“一百兩！”門外討錢的高聲喊道。
“一百兩？”沈清歡也很是震驚，這李二才不過是沈陸鏢局一個普通的夥計，一個月的工錢也就一兩銀子，他怎麽敢借這麽多錢？
討錢的王賀見她這個表情，不滿道：“怎麽，你們不信？”
“李二才呢？叫他出來，這上面可有他按的手印。”王賀從他身後的弟兄手裏接過一張泛黃的紙，上面的確有一個紅色的手印，一旁黑色的字跡正是李二才的名字。
“李二才呢？把他叫出來！讓他還錢，若是還不了咱今日就幫他戒了賭！”
他身後的弟兄會意，立馬上前，挺了挺胸膛，手拽著的衣袖一翻，露出一道寒光，其中之意，不言而喻。
小黑立時竄到沈清歡身前，半個月過去小黑身量長大不少，這會兒四爪著地已過她的膝蓋。
見狀，沈清歡安撫了小黑，道：“欠債還錢，天經地義……”說到這裏，她頓了頓。
聽到她這句話，領頭的王賀，點點頭對此表示認同，目光望向人群之中，尋找李二才的身影。
見著那張票據，再聽了沈清歡的話，李二才兩腳一軟撲通一聲，跪倒在地，“大小姐，大小姐，您要幫幫我呀！”他一急也顧不上叫沈清歡為少當家了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，邊哭邊磕頭，“這一百兩小人實在是拿不出來。”
沈清歡看著他這副模樣，冷聲道：“早知如此，何必當初。”
都說小賭怡情，大賭傷身，本以為這李二才也就是在鏢局內部設賭局玩玩，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沒想到還敢去賭坊。
“大小姐小人知錯了！”李二才在地上猛磕頭，“小的只借了十兩銀子，幾天過去不知怎麽就到了十兩！”
沈清歡有些意外，“十兩，差這麽多？欠了幾天？”
李二才痛哭著，不再遮掩，將他借銀錢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。
一旁的王賀，見他這般哭哭啼啼卻是不提還錢，有些不耐煩道：“他一開始是欠了十兩沒錯，可十天過去加上這利就到了一百兩。”
這豈不就是高利貸？
“我若是把這事告到官府……”沈清歡故意沒有把話說完。
“官府？”王賀嗤笑一聲，偏頭看一眼身後的弟兄，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，急於分享，待他身後的弟兄們回以一笑，他才回過頭來，揚聲道：“你去告吧。”
看他這副樣子，全然不怕，沈清歡皺了皺眉。
後院聽到動靜的沈萱樂也步了出來，看著門外聚著的幾個氣勢洶洶的大漢，問：“姐姐，怎麽了？”
“這李二才在外賭錢，借了高利貸，現下還不上了，被討債的找上門來。”
沈萱樂似是不解，“高利貸？”
沈清歡一頓，噢了一聲，“就是，就是印子錢。”
聞言，沈萱樂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磕頭的李二才，“姐姐，你打算如何處理此事？”
“還能怎麽辦，欠債還錢，不然……”王賀搶在沈清歡之前說道。
沈萱樂也看到了他身後弟兄藏在袖口裏的利刃，她眉頭微蹙，一雙靈動的眼睛透露出擔憂，“姐姐？”
沈清歡嘆了口氣，沖沈陸鏢局的王掌櫃道：“王掌櫃，勞煩先從賬上取一百兩給他，之後我再補上。”
王賀拿了銀錢，轉身就想走，沈清歡將人叫住：“等等，銀子已經收了，就把欠條留下吧。”
王賀全然沒將她的話聽在耳裏，繼續向前走，小黑躍至他身前，呲著獠牙擋住去路。
招財上前一步，從王賀手中搶過那張欠條交給沈清歡，她當著眾人的面把那張印著李二才手印的欠條撕毀。
眼見著那要了他命的欠條被撕毀，李二才跪在地上磕頭的動作更麻利了，“多謝大小姐，多謝大小姐！”
沈萱樂在一旁更加憂心，“姐姐，你今日開了這個頭，日後若不多加看管，恐怕有人再犯。”
經她一提醒，沈清歡也明白過來。
當即，當著眾人的面說道：“李二才這一百兩算我借你的，一會兒隨我進去寫張借條，用你的工錢折扣，何時還完何時是個頭。”
而後，面沖鏢局眾人道：“今日這事也算是給大家提個醒，今後若是再有人犯，可別怪咱們沈陸鏢局不講情面！”
沈清歡想著這樣還是不保險，應該學著現代那樣弄個合同，裏面要寫清楚免責聲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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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日子下來，招財跟在她身邊膽子也大了許多，不再像以往那樣小心拘謹。
沈清歡不知道她這欣喜從何而來，只伸了個懶腰錘錘背，道：“不要胡說，你家小姐我啊，可是在榻上睡了一晚上，到現在還腰酸背痛呢。”
招財一驚，忙走到她身後替她捏背，“啊，大小姐，那這事可不能讓池夫人和池老爺知道，他們就盼著抱孫子呢。”
“我聽說，昨日池老爺叫姑爺過去也為的這事呢，您想姑爺都這樣了，他們還想著教導，得是多心急啊。”招財疑惑道：“不過小姐您是不喜歡姑爺嗎？您剛見到他的畫像的時候，可是好一陣稱讚呢。”
經她這麽一提醒，沈清歡腦海裏浮現出這一段記憶，一向不待見她的老夫人，竟親自拿了一卷畫軸，到了她的院子裏，直說這是給她挑選的好夫君，讓她提前看看樣貌。
原身只看到了池澤的長相和家世，便覺得不錯，滿口應下。
這也讓當時仍在糾結之中的沈爹下了決心。
沈清歡從回憶裏解脫出來，“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。”
“是，小姐，奴婢這就去打水供您洗漱。”
待到池澤醒來，已是日上三竿。
二人在池家用過午飯，帶著池家夫婦準備的回禮，回了沈家，一同回來的，還有陳運。
池澤原本的小廝，因伺候主家不當，被沈清歡罰了一個月的月錢，趕到柴房劈柴去了。
新指過來的是個機靈的，這次他們回池家並沒有帶上他，一見沈清歡二人回來，忙上前來迎接。
“招財隨我去趟二小姐那裏。”沈清歡回房打理了一通，帶著招財出了門。
商城開啟還要些時日，這池澤又是如今這副模樣，讓他徹底恢覆的最快辦法就是從沈萱樂那把她娘的嫁妝要回來。
新來的小廝聽了她的話，忙道：“二小姐今兒一早就去了鏢局，說是鏢局裏的夥計這大過年的路遠回不了家，帶了些吃食過去關懷一下。”
聞言，沈清歡帶著招財也去了鏢局，除了找沈萱樂，她還計掛著走鏢漲轉運值一事，不過這剛過完年這個念想大抵是要落空了。
按著原文發展，這時候沈萱樂已在沈陸鏢局有了話語權，這次前去關懷留在鏢局的夥計，更是讓她刷了波好感。
沈清歡自然也不可能空手去，她命招財準備了些銀葉子，好讓他們分發下去，每人得些過年錢圖個喜慶。
這次出去還帶上了小黑，小黑一直關在籠子裏，是時候帶它出去放放風了，一路步行到沈路鏢局，因著還沒過初五沈陸鏢局並未開門營業。
門房的，見是她趕忙打開大門。
沈清歡吩咐招財將那些過年錢分發下去。
招財剛將裝著銀葉子的荷包拿出來，外面傳來一陣拍門聲，緊接著是一連串的呼救。
“開門！快開門啊！要出人命了，快開門吶！”
沈清歡前腳進了門，後腳便聽見這聲音，往鏢局內部走的步子一頓，回過身來問道，“什麽人在外面？”
門房的趕忙將門開出一條縫來，就見自家鏢局的夥計李二才正在門外狂敲著門。
“快開門啊！”
門房的回道：“是李二才。”
“把門打開。”沈清歡道。
門房的立時開了門，李二才飛撲進來，好似他身後有餓狼在追，“快關門，快關門！”說著，自己先門房的一步將門合上。
瞧他這副急切的樣子，沈清歡覺得有些不對勁兒，疑惑道：“你做什麽這麽急？”
眼見的大門關上，李二才才稍稍鎮定下來，他抹了把額上的汗，回道：“沒，沒事。”
瞧他這副樣子，就知道他在撒謊。
這大冬天的，什麽急事能讓他跑出一頭汗來？
還沒等從他嘴裏問出原因，又是一陣敲門聲，伴隨著叫罵，“開門！把李二才給我放出來！”
門外的人點名道姓，矛頭直指向一臉慌張的李二才。
一聽見這聲，剛還稍作鎮定的李二才又慌了起來，額上冷汗直流，呼呼的熱氣從腦袋上冒出來。
“你到底做了什麽？”沈清歡質問道。
門外的人見裏面不開門，也等不及了，喊道：“再不開門，就別怪我們把這沈陸鏢局的大門給撞壞了！”
“快開門！”
“我數到三，裏面再不開門，我們可就要破門而入了！”
“一……”
“二……”
“汪汪”小黑沖著門外叫了幾聲，門外的叫喊聲明顯一滯，不等外面再喊下去，沈清歡沈聲道：“開門。”
門房登時把沈陸鏢局的大門打開，外面正在推門的人一個踉蹌，穩住身形。
“李二才欠錢不還，沒錢還學人家進賭坊。”
沈清歡一聽，大概猜出其中緣由，她瞥了眼躲在人群之後的李二才，瞧著這人分外眼熟，再仔細看上兩眼，儼然就是內部選拔那日率先設賭的人。
沈清歡聲音淡淡地，聽不出喜怒，“欠了多少銀錢？”
“一百兩！”門外討錢的高聲喊道。
“一百兩？”沈清歡也很是震驚，這李二才不過是沈陸鏢局一個普通的夥計，一個月的工錢也就一兩銀子，他怎麽敢借這麽多錢？
討錢的王賀見她這個表情，不滿道：“怎麽，你們不信？”
“李二才呢？叫他出來，這上面可有他按的手印。”王賀從他身後的弟兄手裏接過一張泛黃的紙，上面的確有一個紅色的手印，一旁黑色的字跡正是李二才的名字。
“李二才呢？把他叫出來！讓他還錢，若是還不了咱今日就幫他戒了賭！”
他身後的弟兄會意，立馬上前，挺了挺胸膛，手拽著的衣袖一翻，露出一道寒光，其中之意，不言而喻。
小黑立時竄到沈清歡身前，半個月過去小黑身量長大不少，這會兒四爪著地已過她的膝蓋。
見狀，沈清歡安撫了小黑，道：“欠債還錢，天經地義……”說到這裏，她頓了頓。
聽到她這句話，領頭的王賀，點點頭對此表示認同，目光望向人群之中，尋找李二才的身影。
見著那張票據，再聽了沈清歡的話，李二才兩腳一軟撲通一聲，跪倒在地，“大小姐，大小姐，您要幫幫我呀！”他一急也顧不上叫沈清歡為少當家了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，邊哭邊磕頭，“這一百兩小人實在是拿不出來。”
沈清歡看著他這副模樣，冷聲道：“早知如此，何必當初。”
都說小賭怡情，大賭傷身，本以為這李二才也就是在鏢局內部設賭局玩玩，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沒想到還敢去賭坊。
“大小姐小人知錯了！”李二才在地上猛磕頭，“小的只借了十兩銀子，幾天過去不知怎麽就到了十兩！”
沈清歡有些意外，“十兩，差這麽多？欠了幾天？”
李二才痛哭著，不再遮掩，將他借銀錢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。
一旁的王賀，見他這般哭哭啼啼卻是不提還錢，有些不耐煩道：“他一開始是欠了十兩沒錯，可十天過去加上這利就到了一百兩。”
這豈不就是高利貸？
“我若是把這事告到官府……”沈清歡故意沒有把話說完。
“官府？”王賀嗤笑一聲，偏頭看一眼身後的弟兄，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，急於分享，待他身後的弟兄們回以一笑，他才回過頭來，揚聲道：“你去告吧。”
看他這副樣子，全然不怕，沈清歡皺了皺眉。
後院聽到動靜的沈萱樂也步了出來，看著門外聚著的幾個氣勢洶洶的大漢，問：“姐姐，怎麽了？”
“這李二才在外賭錢，借了高利貸，現下還不上了，被討債的找上門來。”
沈萱樂似是不解，“高利貸？”
沈清歡一頓，噢了一聲，“就是，就是印子錢。”
聞言，沈萱樂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磕頭的李二才，“姐姐，你打算如何處理此事？”
“還能怎麽辦，欠債還錢，不然……”王賀搶在沈清歡之前說道。
沈萱樂也看到了他身後弟兄藏在袖口裏的利刃，她眉頭微蹙，一雙靈動的眼睛透露出擔憂，“姐姐？”
沈清歡嘆了口氣，沖沈陸鏢局的王掌櫃道：“王掌櫃，勞煩先從賬上取一百兩給他，之後我再補上。”
王賀拿了銀錢，轉身就想走，沈清歡將人叫住：“等等，銀子已經收了，就把欠條留下吧。”
王賀全然沒將她的話聽在耳裏，繼續向前走，小黑躍至他身前，呲著獠牙擋住去路。
招財上前一步，從王賀手中搶過那張欠條交給沈清歡，她當著眾人的面把那張印著李二才手印的欠條撕毀。
眼見著那要了他命的欠條被撕毀，李二才跪在地上磕頭的動作更麻利了，“多謝大小姐，多謝大小姐！”
沈萱樂在一旁更加憂心，“姐姐，你今日開了這個頭，日後若不多加看管，恐怕有人再犯。”
經她一提醒，沈清歡也明白過來。
當即，當著眾人的面說道：“李二才這一百兩算我借你的，一會兒隨我進去寫張借條，用你的工錢折扣，何時還完何時是個頭。”
而後，面沖鏢局眾人道：“今日這事也算是給大家提個醒，今後若是再有人犯，可別怪咱們沈陸鏢局不講情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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